他比预想的归期早了一点回来。不是什么大问题。火影的办公楼被严密的结界包围,这倒是头一回。护卫班在各个角落严防死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要暗杀火影。但是如果真有人这么蠢,以火影的战力,派这么多人守着又有何意义?
除非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这种东西拦不住佐助。他像道影子潜入火影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你不能进来,快离开!"
从奈良鹿丸瞬间惊慌的表情里,他懂了。
"他在这里,是不是。"
"……"
"发情期他不待在家里,躲在办公室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快出去!"
除非……
想到了最不可思议但也最合理的可能性,佐助的思绪疯狂激荡起来。
"站住!宇智波佐助——别碰他——"
鹿丸惊慌而无奈的声音被远远甩在后面。
火影办公室下面的密室,隔绝外界一切的声、光、气息、查克拉,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理论上只有火影本人可以打开。如果有等同火影力量的蛮力,也不是进不去。
房间原本就不是为了休憩而设计,只是在角落里放了一张简易的床,御神袍像蛇历经痛苦蜕下来的表皮一样堆在床边的地板上。
鸣人在床褥上蜷成一团。他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害怕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房间里也会泄露出什么秘密一样,意识模糊地喘息着。他的气息缱绻而艳冶,比酿得最醇的酒还要醉人,不是那些生涩的Omega能散发出来的。
他像一只熟透也湿透的蝶。
佐助上前扳着他的肩把他翻过来。一把扯开拉到最上面的衣领,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还佩戴着保护腺体的项圈——"
比起嘲讽和质问,佐助更像是在把这些推论说给他自己听。
他要确认一个真相,一个只对他有意义的真相。
"想来也是,身为火影又是人柱力,如此一手遮天的力量,被任何一个宗家掌握,都是不可接受的。哪怕是向来忠心耿耿的日向家。不管是木叶内部还是火之国,都不会同意。"
"这是雏田和你结婚的条件,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事情——是吗?"
"一个不可以被标记的Omega。"
"一直到忍界大战结束之前,想标记你、掌控九尾之力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哈哈,真有你的,鸣人。"
"还是说,是奈良鹿丸的主意,然后大名和长老院那些老东西们一拍即合。"
"竟然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让你生下了两个孩子……"
鸣人看向他的眼睛也全是湿的。让佐助想起了他们分别的那个雨天。
他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手却摁在了那根用查克拉封锢起来的项圈上。
惊觉他的意图,鸣人仿佛清醒过来一般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开,想把他从那个禁区赶出去。
鸣人抬起膝盖去撞他,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压制下去。
"佐助,不行……"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好。
"不可以……我已经、结婚了……"
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你亲自生下来的骨肉。
"求你……求你了……"
我没有办法。我也无能为力。她没有标记你,所以她只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Alpha。
这就没有办法了,都是你逼我的。
"佐、助……不……"
项圈设计得十分精巧,不是靠蛮力能解开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七代目火影不被哪个但凡存了一点野心的Alpha给私自占有。
写轮眼看清了在项圈内部流动的力量。只是轻轻地、像撬开保险箱一样,用查克拉拨动它的机关,它就第一次从鸣人的脖子上掉落了下来。
"这个机会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佐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说了这句话。他只是看到鸣人湿漉漉的眼睛终于落下泪来。
这眼泪也一直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把多年来被严密保护着的脆弱腺体咬出血的时候,他想。
——只是从来都无人知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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