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甚麼都得自己來——學會像個人類那樣活著。首先,是換燈泡。說真的,光是看見宗像穿著與那件熟悉的筆挺制服完全南轅北轍的、寬適柔軟的家居服(櫃子裡找的,恰恰好合身)的樣子,他就已經有種太過新鮮而找不到話來挖苦的感覺,更何況自己也一併穿著差不多的東西,更是沒甚麼立場。“請扶穩哦。”宗像這樣說了有三遍。“…啊。”他於是伸手按住工具梯的兩邊,看著面前光裸的腳趾一階一階向上。……螺旋基座旋轉的金屬摩擦聲傳來,然後啪的一聲——按理說這種強度的電流,原本不應該對宗像禮司有甚麼殺傷力才對,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會第二次這樣摔在一起。連梯子也倒了,真糟。“快他媽的起來…”原來一個人加一把梯子就這麼重了,他難受地感慨道:明明之前單手擋下卡車也沒問題的(雖然沒真的試過)。宗像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點:“對不起,沒電到吧?”原來你沒切斷電源啊,白癡。他推開那張抱歉的臉。“去把電源關了,這次我上去。”“那就拜託了。”

原來自己比起宗像,還是略微地更懂得生活一點——技術層面上的那種。要謝謝時不時出國買酒不在家的草薙,要謝謝成天以垃圾食品度日的吠舞羅的小崽子們,更要謝謝興趣廣泛卻做得一手暗黑料理的十束,自己還掌握了那麼一點點烹飪技能,至少,至少還懂得菜怎樣切、肉怎樣燉、蛋又要怎樣打勻而不是連皮帶籽全扔進水裡打開火就不管了。雖然調料的置放量還有待考究,這種境況——不能考究甚麼,或者說,別期待甚麼,不然辛苦的是自己。“所以別那麼盯著我,肯定能吃。”他對宗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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