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SUOH.HAPPY BIRTHDAY, MIK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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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與流行絕緣,也太過分了點。

 

 

突如其來,他在工作時間旁若無人地哼起了歌。新來的工讀生端著一沓紙質報告書,硬生生被釘在了辦公桌對面;伏見誇張地連咳好幾聲,他回過神來,簽字筆的筆尖在紙上暈開一團深藍墨漬。

 

 

整個第四室,誰也不認得那首歌。

 

年紀很輕的部下介紹給他一個能僅憑曲調辨別歌曲的軟件。他對著終端把那調子哼了三十遍,始終找不到匹配對象。部下小心翼翼地提示他或許漏了那麼一兩個音節,他即刻堅定地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畢竟,當周防把這段旋律——儘管是以一種極其粗糙的方式——演繹出來的時候,因為那畫面實在太過難得的緣故,他趴在床上聽得相當認真。

 

 

『真意外,您也會哼歌啊。』

『……啊。我有哼嗎。』

『有的哦,就在剛才。』

『好聽嗎。』

『老實說,並不。』

『呵…』

 

 

赤條條,神情懶散,翹著腳躺坐在落地窗邊抽著菸的周防,看起來確實和藝術細胞沒甚麼太直接的關聯。如此坦然爛漫。如此完美勝畫。只是此時此刻的這個事實,只有他一個人會發現。

 

就像是,此時此刻的這段無名曲調,也只有他一個人會聆聽。

 

究竟,是誰作了這樣莫名迷人的旋律。或許是周防自己杜撰的呢?

 

——像赤之王這樣的人,也會有偶爾隨口哼上一曲,這樣凡俗可愛的心血來潮嗎?

 

 

 

“總之……可以再問問別的部門,說不定會有人知道呢。”

 

謝謝,不用費心了——他拍了拍一臉認真的新人的肩。

 

回家的路上,車載電臺孜孜不倦地連放情歌。故作煽情的DJ。某某先生送給某某小姐。某某先生對某某女士說,生日快樂。還有,我愛你。

 

 

在那個星光黯淡的夏夜,周防的嗓音是如此沙啞而溫暖。不慌不忙,悠然空曠,不輸給任何一個以歌為生的人。

 

那調子在他心上靜靜流淌,一遍又一遍。

 

 

『——好聽嗎?宗像。』

 

 

如果,在過去或未來某個不會被打擾的時刻,在切近或遙遠的某個不必說再見的宇宙,與您還有再會之時,請——再問我一次。用那酒漬玫瑰般醇美的微笑。用那金色恒星般熾灼的眼神。用那致命迷藥般甜蜜的嘴唇。

 

 

只要一次。

 

 

然後,我會告訴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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