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轻微cyber要素,主赛捷,穿插希梦线,还有我爱的泽塔宝宝






港口上空的天色犹如星星燃尽时青蓝的外焰。


遥辉从接驳船的踏板上跳落下来,鞋底和地面的防滑涂料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这里和地球的重力非常接近,体感是地球历的近几年最让他们一队人感到舒适的。他放下最后一箱购置的补给品,听见有人在说:“不愧是大都会,种族真是丰富,我刚才看到奥特曼了。”

这声音来自STORAGE舰队的年轻成员。另一个人说:“真的吗?我只在资料片里见过。听说他们受伤的时候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光粒子。你信吗?”


遥辉猜测他们看到奥特曼应该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他知道宇宙里很多种族的寿命和人类的认知不一样,很难从外表去判断年龄,但刚才在黑市的骚乱中出手帮了他一把的奥特曼看起来和人类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高,显然也还没有成年。当遥辉想要道谢的时候,对方却一声不吭地跑走了;有着星星一样耀眼外表的生物,却如同一道影子瞬间匿入了人群里无迹可寻,看得他目瞪口呆。


“所以他们到底是生物还是机械?”讨论还在继续。遥辉没空听下去了,他从腕表终端上调出通讯画面给洋子前辈发了个任务完成的报备,就赶紧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师父——我回来了!快看快看,你要的东西我买到了。”


他们住的地方是下城区随处可见那种小旅馆,设备陈旧、人员冗杂,经常能听见墙板另一边的说话声,有时候是尖锐的叫骂,有时候是皮肉生意的回响。但赛罗选择这里并不是因为收费便宜,完全只是看上了巡查队不屑于在这种下三滥的街区多费工夫这一点而已。



“吵死了,泽塔,别把天花板震下来。放在那就行,自己去桌上找点吃的。”


赛罗的腿上坐着另一个和泽塔差不多个头的孩子,非常安静,身上三种颜色的复杂花纹和抱着他的奥特曼自身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赛罗低着头仔细地调整着少年穿戴在腰和大腿上的皮质束带的松紧度,小声询问确认没有不适感又足够贴服之后才扣上金属搭扣,然后把粒子光刃的手持触发器和折叠式光能增幅设备、还有其他一些小装备一一佩戴回去。


“啊,师父我也要我也要!”

“你不是昨天才调过吗?”

“刚才在黑市又给扯松了!”

“啧,你能不能小心点……又给我惹事了?“

“没有,出了点小岔子,三两下就解决了,没人认出我。”

”最好是这样。……捷德,累了吗?去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出门。”

“去哪里?”

“去找希卡利再给你看看。”

“我不想去……”


捷德的语气有些沮丧。泽塔倒是开开心心地抓起几根泛着不同颜色荧光的能量条囫囵吞枣地灌下去,把残留着闪光液体的包装往旁边一丢就啪嗒啪嗒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去嘛!让希卡利老师再给我们修整一下增幅器啊,说不定能再增强一些输出功率呢。”


好像被泽塔说动了的捷德终于点了点头。赛罗伸手摸了摸泽塔的脑袋以示奖励,对方开心地在他的手掌里蹭了好几下。






“生理数值没有异常,神经中枢的异常波动应该不是物理方面的原因。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一下子撂倒了三个持械巴巴尔星人算吗?”

“他这样算奇怪的话你就是大都会头号怪胎了,赛罗。”

“可他不是用增幅器撂倒的。”

“哦?”

“那三个家伙在碰到他的时候就自己倒了下去,瞬间失去意识,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很有研究价值。不如把他放在我这观察几天?”

“算了吧,对小孩子教育不好。”

“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地方不健康。”


希卡利并未反驳。他对赛罗心里的芥蒂完全理解,但没有去纠结的打算,甚至不觉得有必要理会。梦比优斯的事情在大都会残留的奥特曼群体里早就传了个遍,不要说现在,光之国首席科学家的名号于他而言原本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掉落谷底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


“你自己呢?最近有没有什么使用故障,顺便给你看看?”

“没事,还能凑合用。真坏了我肯定一早来找你了。”


赛罗活动了一下左侧的胳膊,关节的连接处发出轻微的机械运作音,但因为外部涂装工艺巧夺天工的关系,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义肢。


“他以后会怎么样啊。”


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赛罗走过来把捷德从检查台上抱了下来。


“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


他让还没有从镇静剂的药效里完全清醒过来的捷德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对上那双眼睛,那清澈见底的蓝色,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去过的名叫地球的行星上所看到的天空,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之一。



“从我把他从贝利亚那里偷出来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后悔』。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希卡利感觉到内心有一阵奇异的钝痛,但他当然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不如说,让全宇宙都误解希卡利奥特曼也无所谓。



——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赛罗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以后,他才对着药剂室的方向招了招手。身形娇小、有着明媚的金红纹路的少年从里面脚步轻盈地跑出来,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希卡利!我等了好久哦。”


刚刚结束了比一般的流程要复杂许多的诊察,疲惫的身体和心都在眼前的孩子的笑容之中得到温暖的抚慰。尽管在世人眼中,这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笑容——毕竟,谁会把一个机械体经过程序设计的表情当成真正的情绪流露呢?


“梦比优斯……”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呼唤着,就好像宇宙里只剩下这一个名字值得他去付出这种程度的真挚。


“梦比优斯,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哦,希卡利。”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成千上万次,每一次都好像把他的心揪紧又放开,然后再度紧紧攥到破碎。

大概就是在第一次目睹了这样的画面之后,赛罗差点冲过来把他的脖子扭断。他并不怀疑赛罗是真的想这么做,毕竟,在从前,梦比优斯也算是赛罗相熟的前辈。


任何的责备和怨恨,他都完全可以理解。


就像散落在这个城市各处的,梦比优斯曾经的警备队队友们一样,还有那些崇拜着、憧憬着甚至是爱慕着光之国首屈一指的强大而耀眼的年轻战士的人们一样,他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是不可原谅的。


英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结局,那么至少应该像英雄一样死去,而不是被强行把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挽留下来、塞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里,甚至忘记自己身为英勇战士的一切,只会重复着被设定好的话语,存在意义就是一个讨取他人怜爱的玩偶。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嗯,我也爱希卡利哦,最喜欢你了。”

“梦比优斯…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原谅我,梦比优斯……”

“希卡利,今天也要抱我吗?我准备好了哦。”

“梦比优斯……”







“这位小哥要不要来算一卦,我看你好像有点迷茫哦。”


其实对方从他走出希卡利的地下诊所的门的时候就跟了上来,赛罗是知道的,不过因为感觉不出什么敌意,气息上也不像巡查队的人,他还是打算看看对方的来头再说。差不多走到了没人路过的地方,对方终于开口了。赛罗嗤笑一声,垂着的手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捷德和泽塔就很熟练地躲到了他身后去。


“我算得很准的哦。”

“是吗,可惜我不信命。”

“命那么玄的东西是算不了啦,但看一些琐事还是可以的。”

“哦?你看出来什么了?”

“比如说……”


从暗巷的阴影里慢慢踱步出来的男人,有着人类的形态,手里提着一把长刀。

冷兵器。赛罗觉得这倒是挺稀奇。在这个充斥着枪林弹雨和光能武器的城市里,依然使用着这种堪称落后的工艺制造的武器的,倒是不多见。


“首先,你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爸爸。”

“嚯,说点更新鲜的。”

“其次嘛……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应该是你的情人,对吧。”



看着对方胜券在握的笑容,短暂的讶异过后,他忽然感到了一阵熟悉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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