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猿美,他]酒吧老闆家的兒子們

 

『從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撞進我酒吧門的時候起我就沒指望能過上好日子』——這是出雲每次在他們闖禍的時候都會說的話,多少帶著一點認命的憤懣和恨鐵不成鋼。就在這個月不知第幾次掛了彩的八田一邊洗碗、一邊和旁邊正在擦盤子的伏見互瞪、手頭還把出雲從英國蹭回來的寶貝餐具弄得叮噹作響的時候,面色不善的美麗女警啪啷一聲推開門,迅速而熟練地掃了一眼店堂又看了看樓梯,冷冷問道:“看見我們老大沒?”沙發上的小伙們不由自主地把腳蜷到坐墊上,一邊拼命搖頭。砰。門又關上了。

 

沒錯……習慣這種事,積累起來就有點可怕。酒吧營業時間通常是橫跨兩天之間的那10個小時,停電、地震和老闆自己喝醉了除外。尊是這條街上幾乎所有帶把青少年的偶像(也不排除某些悶騷的老男人),有著眾說紛紜的傳奇過往但現在基本就只是從事著每天睡上20個小時、餓醒了才開口說話、時不時隨便糟蹋出雲珍藏的沒開封的好酒、只在非常難得並且心情還不算壞的情況下,才給前面點歌的客人來上一首——這樣無恥墮落毫無建樹的非盈利(賠本)不高尚事業。至少,在八田閃著小狗崽一樣讓人於心不忍的眼睛興致勃勃地問起尊的事的時候,出雲都是這麼說的。

“那傢伙有他自己的活法,不用管他。”

輕輕靠在吧台邊沿的出雲跐溜地把菸頭吸亮,一邊悠悠說道:

“管他樂意禍害誰——這世上高興還來不及的人大把大把的。”

八田的情商還不足以理解,出雲說的那種冤大頭,到底是在嘲他自己,還是坐在樂池前面座位上的那個高階警官——曾幾何時他在新聞裡看過那個西裝筆挺的眼鏡兒,姓名長相都是書裡頭蹦出來似的斯文古板。不過八田也不明白這個人。

“聽了還不明白嗎。”

出雲瞥了眼點歌的小紙片,工整秀麗有如打印出來的字跡:"My Funny Valentine"。臺上響起的,卻是那首潮冷如故的"Nothing Left to Say"。

回回如此,從無例外。

他對一臉不懂的八田笑了笑,沒再說多一個字。



“誒,死過去點,熱。”

這話是對幾乎整個黏在他背上的伏見說的。員工宿舍是原來的儲藏室裡架起一套上下鋪,但真正睡過上鋪的只有衣服、零食、漫畫書和遊戲機什麽的。八田不懂爲什麽伏見一年四季都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魚一樣,又冷又滑;想必那兒肯定也是黏糊糊,蔫搭搭的。從後頭摸到他前頭的那隻手,正孜孜不倦地把他原本蔫搭搭的部份也變得黏糊糊,濕漉漉的。就和他腦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想像一樣,開始輕輕地往上飄啊飄啊,穿過上鋪的床板再往上,連天花板和屋頂也穿透,有時是雪白的,有時又渾濁繽紛,猶如海潮一陣一陣拍打著他最深最深的地方……

“怎麼這就○了,”

伏見不滿地摸到他後頭,在他耳邊吐著熱氣嘀咕著:

“你行不行呀。”

“嗤,你行你上啊。”

“你說的。”

這樣毫無意義的言語來回了沒幾次,他們就熟練地把已經散過一次的床架弄得咯吱直響了。出雲是委婉地提醒過他們,老子這裡不是Love Hotel,注意影響。

“所以才要掙錢啊。”

月月光的小敗家八田對存錢這個概念似乎毫無反應。他扭過頭看著伏見,一雙眼睛在暗仄仄的床頭燈光裡眨巴眨巴了幾下,手裡握著的別人的傢伙已經漲到有他中午削的胡蘿蔔那麼大,他還挺驚訝的——自己最多也就是沒長大還不能拔的小蘿蔔那麼大吧。真是不公平。

“為啥?”

而伏見一臉不想再討論下去的表情。


 

但伏見真的沒想到八田還會在原本就空間有限的小腦袋裡擠出一塊地方來思考他說的話,比如說——要是真有了錢,又要做什麽呢?他趴在吧台上,因為這樣和那樣有意思和沒意思的原因,有點無心幹活。很難得地,最近這陣子,尊出現在歌臺上的頻率連擊到了一個就HOMRA酒吧而言非常可觀的數字,連出雲都說『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他是不是又搞掉了我藏在櫃子裡的那啥』。當尊那香醇如酒的聲音把整個店堂都浸入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之中,略微沙啞的尾音掃過的時候,心頭好像被最無情卻又最甜美的鞭子輕輕抽打著一樣迷醉……——也許會像那個爲了什麽說得很好聽的公務被派來這區的片兒警頭子一樣,天天來這點阿尊哥唱歌吧——八田迷迷糊糊地想道,一邊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埋進臂彎裡,像隻犯困的小狗搖晃腦袋、磨蹭著耳朵;外面一切的聲響都都漸行漸遠,他也就更加不可能聽清楚一旁的伏見小聲嘟囔著說,等有了錢,要和他一起搬出去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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