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里的玻璃糖,苦的。(对象说起想看负伤的亚达)

AU。







『我认识他。』



这个奇怪的、突如其来的念头,像平静湖面上忽现的闪电,炸裂在他的脑海。


喧嚣随着电光石火湮入夜幕,肾上腺素的消退使得痛感再度席卷,如此真切几乎将他迎头淹没。子弹从近距离穿过一侧的肩胛,没有滞留在体内。真该死。他遗憾地想道,如果能找到弹壳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抓住行凶者的蛛丝马迹。他失望地意识到,他们的线索恐怕要再一次断了。


出身情报课、又往往作为指挥官出任的伏见显然不擅长处理这种伤情。他将受伤的人圈在怀里,却也只是圈在怀里而已——看着满手的血,他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惊慌失措;美咲垂着头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不让对方注意到自己已然湿润的眼角。原来,无论彼此经历了些什么,无论多少个似曾相识的孤独的冬日默默消逝,这个人毕竟还是关心他的。


——幸好你没事。然而,现在的八田美咲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句简简单单的宽慰。经年累月的孤单和戒备让他再也没办法对任何东西有所依托。尽管他多么想要忘记最信任甚至是真心喜欢过的人对自己的疏离和背叛,但当他真的试着放开手,却发现那东西将记忆中最痛楚的部分向心口钉得更牢,怎么也也无法挣脱。

他没有办法,只好逼迫自己不去忘记。

他不敢去猜测,伏见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心境。


“那个混蛋……”


伏见咬牙切齿的低喃将他拉回来。

一边用终端机向本部发送坐标请求医疗队,一边用只有自己听得清的声音低低地咒骂着的男人,那无端暴躁的样子,唤起了些许往昔的回忆;只是,那时候他们还太年轻,很多事情,看得肤浅,一点不懂得珍惜……


始终始终,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又回到了眼前。他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揪住伏见制服衬衫衣袖上的褶皱,小心翼翼;他不动声色地把脸贴近对方胸口正鼓动着心跳的地方。那熟悉的、单调波动的旋律,可能是多年来少数一直未变的东西之一。

伏见不太明显地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地抬起手掌,覆上他在夜风中微凉的脸颊。他手心里湿凉的血半是干涸,抹了些许到美咲的脸上,看来有点狼狈,但,谁也没有余心去计较那么多了。


救护车和警笛的喧鸣已经到了可以用耳朵听见的地方。




“你说……你认识他?”


伏见用着不大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他不敢抬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毫无嫌隙地紧贴着……时隔多年以后,实在过于撩动心弦,暌违已久的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在将他半空中紧紧地、甜蜜地揪着,太危险也太让人眷恋,害得他说话都有些发颤。


“……对,我……我觉得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

“我不太确定,那时候我还很小……真的,在很久以前……”

“……是你小时候的事?在哪里见过,你还记得起来吗…?”

“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放学回家,下着雨……我钻进草薙先生的车里……那个人就在那里。”

“什么?”


那个时候,就是那双看不出真实颜色的淡漠眉眼,在车内暗淡少光的环境中,柔柔地将他攫住。

他们连一句招呼都没打过。而他的监护人似乎也无意向他介绍。他记得,那时同坐在后座上的尊,一脸倦意地几乎是半躺在椅背上,两边眼角泛着疲惫的水色,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出云夹着支烟,在驾驶位上对他笑盈盈的,问他今天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他就忍不住回头偷眼去瞧,正好被对方的眼睛捉住。那清俊男子便也向他微微地笑。然而那笑,与出云、与尊、与他相识的任何一人都不同。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车子发动前,他记得那人给尊递了支烟。




“……我想可能是尊先生或是草薙哥的朋友……但又不太像,但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微微扭动起来,因为尴尬和失血而有些口干舌燥。

伏见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



“——宗像礼司……”

“啊?”


他倏地抬起头,撞见伏见藏在镜片后面幽深的双眼,一个呼吸之间差点让他再度陷进去。

而伏见仿佛有什么极不愿意吐露、却又不得不说的事情,表情纠结。


“…………他的名字。”

“你……也认识他吗?”

“他是我……们的上司。”


伏见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未可言说的焦虑。


“自从你们的组织遇上那件事,他……已经失踪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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